陈金桥舒华英谈通信救灾电信重组等热点

5月13日下午，北京邮电大学教授舒华英与电信研究院陈金桥做客腾讯科技，就地震灾区通信重建、TD-SCDMA试商用进展、电信重组等几大关键话题，与广大网友展开对话。

专家认为，灾区通信中断原因是因为当地的电力中断导致的，但在短时间内，在四大运营商的奋力抢修下，通信的恢复还是很迅速，经受住了考验。目前，根据运营商发布的消息，移动在当地的网络已经恢复了92%左右，联通也已经恢复了85%以上，目前仍在奋力抢修中。而这些突发工作，也有可能促使业内关注的电信重组延后进行。

访谈中，两位专家认为，TD-SCDMA在试商用过程中，表现优秀，远超预期，也超过了历史同期上GSM网络表现。以下为聊天实录：

主持人：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关注腾讯访谈，我们今天很高兴能够邀请到北京邮电大学教授舒华英老师和电信研究院陈金桥老师一起和聊聊TD-SCDMA的新进展和电信重组情况。

舒华英：各位网友好，首先我想呼吁大家一起为我们这次在汶川地震当中死难的同胞们，首先致以默哀，向受伤的同胞和灾区的同胞们致以亲切的问候。

陈金桥：各位网友，大家下午好。首先问候一下各位网友，尤其是问候一下我们在灾区的这些仍然战斗在第一线的民众们，我们很高兴今天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面，在第二个世界电信日之前参加这次访谈。谢谢。

主持人：也谢谢舒教授和陈老师。首先我们还是回到地震的问题，当地的通信和道路交通都中断掉了，在灾区的通信抢救当中应该做些什么样的管理？

舒华英：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所搜集的信息是，灾区的无线通信，就是移动通信有中断，汶川的固定通信也有中断，原因是光缆在地震当中被拉断，基站被损毁，现在的情况是四大运营商紧急调用了卫星通信社车和卫星通信终端在赶赴灾区。像都江堰和其他一些地方，基本已经有通信了。但是在汶川这个地方，人还没有进去，所以一些设备有待于进一步恢复。像这种特大地震灾害的恢复，原来所预期的一些措施都已经是失灵了，这也是为我们通信行业带来的一个巨大的挑战。首先应该把卫星通信建立起来，其次再恢复移动通信和固网通信。

主持人：可能会留下一个很直接的思考，我们在做一个备份，在做一个为重大灾害出现的时候能够保持一个通畅的通信渠道，这个工作可能要经历多长时间，或者我们怎么样去做能够建立起这个渠道呢？

舒华英：据我所知道的，有些地方通信的中断不是因为线路的问题，而是断电了。断电以后，比如说移动通信的机房和交换机房、基站，这些地方电没有了，持续的供电蓄电池，供电时间也切断，在这个环节当中，任何一个环节断掉以后都引起我们的通信中断。像这个问题，动用地面通信、移动通信和卫星通信等多种通信手段，但这多种通信手段都有赖于一个电的问题，这种巨大灾害面前，电没有，发电设备，还是需要一定的恢复时期。

陈金桥：我重申一下，实际上今年以来通信行业面临着的考验，自然灾害的考验已经不是第一次，从春节的暴风雪，到这次特大地震，包括我们未来还可能遇到各种情况。通信面临的各种自然灾害，我们要求的是天地一体化的通信网络，包括刚才说的备份问题，任何的重要路由都是有备份的，问题在于当遇到突发事故的时候，很有可能备份都会受到影响。你刚才提到这个恢复时间的问题，我觉得取决于多种因素。通信网本身的畅通运行有很多关键因素，有机器因素、设备因素、动力因素、人员因素等等，有的时候抢修时间也是说这个影响。一年多前的海缆受损，也是由于施工作业的恶劣影响。有的时候不仅仅是通信的问题。实际上我们可以把不利化为有利，把危机当做专机，今年北京奥运会的时候，我们遇到一些局部地区的突发事故或者是自然灾害的时候，我们怎么样保证通信保障，当然有应急车，这一块也是从危机向专机转。同时国家有整个保障体系，各大运营商都有方案，这个到具体的实施时间，我个人认为还是取决于我们的效率，包括人力、指挥等方面。另外，在任何重大灾害发生的时候通信面临两大任务，第一个就是不至于自己的业务本身断掉、瘫痪。第二个是为其他的做服务，所以跟其他的是相互交织影响的。交通问题也影响到我们的抢修，唯一的道路中断了怎么办，设备进不去，蓄电池耗完毕等等。这两方面都解决好，从这次初步的表现来看，距离今天是二十四小时多一点，看起来我们灾区一般的民用通信，包括指挥系统还是畅通的，而且恢复的也比较迅速，我认为还是经历了这种考验。当然还有局部地区，包括重灾区，有几个镇还没有取得比较好的联系。可见我们基层的，县、乡两级保护这一块我们还有一些有待改进的地方。

主持人：归根结蒂还是“服务”这两个字，看到服务，我们还会看到另外一个关键词就是奥运。在奥运当中，大家最关心的是TD我们自己的国产标准怎么为奥运服务？TD-SCDMA已经试商用一个月了，目前试商用的进展是什么样子？我知道舒老师还是试商用的用户之一。

舒华英：对，从我用的情况来看，网络目前的品质和现在终端，我用的是中兴通信公司出的一款手机，这款终端，目前我试用的情况来，前两天我在某网站也做了一些评价，我认为目前还是属于比原来我预想得要好得多。比如我试用了语音通信，可视电话通信我也试过，可视电话通信局限于网络还有不稳定，有时候在使用的时候会有连接多次呼叫的才能成功。上次我跟项立刚一块做了一次通讯，就是在大楼里面，开始的信号就不是太好，不稳定，开始没有连接上，最后经过几次呼叫还是联系上了。

再一个我比较满意的是，数据通信的速率明显比二级快的多，他们给我设置了一个手机报，还有上网，这些速率比我现在用得中国移动的，和中国联通的CDMA速度都要快的多。我认为技术层面已经不是问题了。但现在还存在一些问题，无论是终端还是网络，由于没有经过大规模的商用和经过大量用户的考验，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手机，尤其是不同厂家生产的手机都会存在一些问题。我早期曾经用过一家厂商生产的一个手机，正式试商之前我就拿来使用，这个手机的问题就比较多一些，比如说黑屏、死机，但这次我拿中兴手机就没有这种问题，大家可以欣赏一下，除了TD功能以外，可以装两张卡，一个TD卡，一个GSM卡，是双网双待，不至于TD的网络不存在我这个通信没法解决。是两个网同时待机，所以不存在相互跳转的问题。T网是T网，G网是G网，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好的方式。由于北京基站的分布和网络优化还存在一些问题，所以有些地方的覆盖肯定没有，还是试商用。因为在用的用户不是太多，所以还没有体现出大用户上来之后网络的情况，这些问题都还有待于考验。 [!--empirenews.page--]

主持人：您谈到一个问题是比您预想的要好得多，您原来预想的是什么样子，和现在相比好了多少？如果有一个百分比的话。

舒华英：说起这个百分比就不是一个特别准确的比喻。我原来设想，这个网可能和98年的GSM网最多差不多，因为98年的时候，96年到2000年，我在一个终端设备网做研发工作，所以对移动、联通的网络都非常关注，因为我们要在终端上试。当时北京的情况，包括网格优化和基站分布都存在问题，比现在T网要严重得多，那时候已经大规模商用了，商用三年了。比如说从北太平庄到和平西桥，看信号的显示都有，很强，但在这个期间掉话，而且越区性能不好。现在我在试T网过程中走了几个地方，东边走到国贸、现代城，西边到了颐和园，我主要在邮电大学北边这一带活动，在我打电话过程中，包括到清华东门这一带的情况我感觉都比较好。但也有唯一的缺陷，那天我到陈总的电信研究院开会，恰恰在电信研究院的楼里面没有信号。室内没有覆盖，室外基本覆盖。刚才我在腾讯大楼的会客室的时候，我看了一下T网信号，而且当时就能上网。如果说以98年时候G网的状态做一个基准来考虑的话，在现在这些用户和现在T网试用的情况下，就我个人活动范围内体会到的，要比它好20%。

陈金桥：舒老师从消费者的体验，贴近消费者的角度做了很多解读，而且从网络性能到整个应用服务的消费者感知等角度都谈到了一些对它一些比较好的评价。我谈一个角度来看，一个是整个设备供应保障能力的问题，目前来讲是没有任何问题，从国内厂家供应能力来讲还是没问题的。唯一感到有些遗憾的是，有些规模偏小，没有更多的普通用户能够享受到大规模通信，因为大规模用户同时在线的时候，其实对你的业务会有影响，特别是使用一些高速的数据业务、上网业务会有一些影响。这是一个需要注意的方面。

另外一个方面是终端问题，终端问题现在解决的不错，型号和数量没有G网那么多，舒老师提到了十年前，初商用没多长时间，实际上这个数量已经不算少，但是因为我们是一个并行技术，做终端的层面，整个产业面上有一些不协调的问题。比如说现在可能普遍要求一个双模或者多模终端，要求自由切换，要求双模双待等等，目前能够提供这种商用芯片的厂商太少，另外供应能力，由于受到供应商的采购，这方面也是受到一些制约的。第三方面，没有经历过严格的考验，没有经历过当扩大商用，比如我们到十万量级、百万量级、千万量级，中国用户这么多，使用普通语音业务、可视电话业务还有其他高速上网等流媒体服务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我想这个恐怕是需要未来检验的。关于网络覆盖性能方面来讲，舒老师举了一下北京地区的例子，特别是室内分布覆盖系统，网络运营商的运营策略来讲都不是第一步做的，都是从室外连续覆盖做的。室内分布要指望它有多么高的质量，这就要因人而宜了。我觉得在这个方面，我们相对来说要有一些稍微宽容的态度。但是要发现问题的所在，就是下一步问题的所在。比如我们在北京的一些CBD地区，人口特别密集，如果室内和地下分布系统做的太差，恐怕对消费者的印象，最初的消费体验还是影响比较大的。

最后一点，TD整个产业链要快速成长，运营商大规模运营是关键，也需要政府层面相关TD-SCDMA的政策能够更加清晰化、明朗化，而且比较快会更好。

舒华英：我非常赞同他刚才提到的几个问题，这也是我刚才没有来得及详细说的。我讲的这些都是看到我们目前TD的一些很正面的东西。其实里面也存在着一些隐忧。因为我们现在网上的用户实在不够多，真正大规模用户上来的时候，会带来的问题又是什么样子，无论从运营商还是从设备制造商都必须要认真对待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又是一个前期的问题，一方面考虑有这些问题，但又不能等我什么都好了，什么都好了，大规模用户又不可能出现。包括98年G网的问题，终究是商用当中的问题，而这些问题的出现会给设备制造商、运营商带来新的课题，他们会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TD问题在基本技术和性能都没有问题的时候，现在遇到陈总讲到的一个问题，就是必须要尽快地大规模商用，这样在大规模商用当中才能考验这个系统，才能考验这个终端。

98年的时候中国移动G网曾经出现了一个很大的事件，这个事件是什么呢，有些终端由于网络和终端之间的配合、网络软件运行的问题，出现了移动终端成为了窃听器。比如我今天在这儿访谈，G网手机放在静音阶段，如果对方有电话呼进来的时候，我这儿尽管没有按接听键，它就会自动窃听，我们所有的对话都会传到给我打电话的那方去。这个问题出来以后，当时国家安全部都都介入了，后来很快通过各方协作解决了，是属于某一家系统设备厂商在系统软件更新的时候少了一个补丁，这个补丁由于没有打好，所以使整个呼叫持续当中出现了问题，不需要用户确认，只要有呼叫就自动接通了，这样的问题那时候都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如果在TD当中出现，大家会说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政治事件。通过这个例子说明一个什么问题呢，我们开发这样一些新产品的时候，既要对它严格要求，还要有一定的宽容，不仅对它宽容，对任何新生事物都要有宽容。

主持人：两位老师谈到了对TD的期望，也会有对它的一个乐观的看好。刚才谈到了产业链的问题，TD阵营也好，或者它的支持者，和对它有很高期望的人，很多人都在呼吁说运营商尽快启动，二次招标，二次招标对TD运营帮助究竟有多大？同时大家也呼吁一个扶持政策或者是战略指导性政策的出台？我们再去看这个产业链，大唐移动最近有不少的消息，说他们的员工在排队离职，我们不知道怎么认真看待这些问题？

陈金桥：一个新技术在商用之前准备期有长有短，我个人看法，应该是一个快速的以市场为先导，在正式使用过程中逐步解决刚才舒教授提到的一些问题，包括安全、个人隐私等等。目前在产业链上出现的一些不和谐的因素，我想应该是把一些问题暴露出来了，这些问题暴露出来会引起政府层面的高度重视，因此对加速某些决策，我个人认为是有利的促进方面。刚才你提到的企业，我觉得是企业在投资当中，包括管理当中的一些认识、观念可能有一些具体的困难或者问题，这些问题显性化之后，其实是有助于问题的解决。一个确实是运营商积极推动态度的问题，另外就是政府政策引导的问题。一开始政府就是非常明确的，但是不够具体，不够细致，也不够清晰，大家都觉得模模糊糊，看的不是清楚，我个人认为其实不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去等待，在试商用当中解决所有的问题，而是我们要扩大正式商用，这样的话才有利于未来问题的解决。刚才说的这些个案，我们说大前提，比如大规模正式商用，我相信这些企业面临这么好的环境，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就是当没有外患的时候就会有内忧，内忧有时候是外患带来的，这是相互影响的关系。 [!--empirenews.page--]

舒华英：尽快的大规模商用，这是促进产业链健康发展的一个前提。从TD的研制到现在也是已经十年的时间了，这些企业先先后后已经投入了不少，目前为止可以说他们的投入还没有收回。再往下支撑的时候，如果说不能够看到一个更好的前景的时候，作为企业来讲，它的投资方来讲就会有所考虑。这是一个前提。就是说产业链健康成长必须要有市场驱动，这个市场就是现在的要商用。如果不能商用，就是说没有一个市场的驱动。所以没有市场驱动的一个产业链是没办法真正形成一个有效的产业链的。第二个问题，刚才也讲了凯明问题和大唐移动的传闻问题，我觉得这些都是处在没有大规模商用的情况下可能出现的问题。当然，也有会有出现了大规模商用在一些产业链当中，若干个差异者当中也会有问题。在发展过程当中，在企业演化当中，有些出局，有些进局，这个正常。回想我们改革开放，很多企业在这个过程当中被淘汰，被洗牌出局了，我们原来的很多厂家，当时的“五朵金花”，现在就剩下了“中”和“华”了。“大”还是作为TD的一个原创者，现在还在努力，但是它的下面和“中”和“华”相比小得多。我们可以看到市场规律的作用。但是也不要太过于，以这一点就断定现在有多大的问题。但是大家必须要警惕的或者要积极推动的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要尽快地商用，基本的技术问题没有问题，主网没有问题，试商用这个阶段都比较良好的情况下，大规模商用正是解决目前产业链当中存在的一些问题的唯一的一个出路。当然具体措施，我也赞同刚才陈总讲的，政府的态度问题。我还要强调一个，我们作为国有大企业的运营商，四大运营商，应该把立足点放在国家战略层面来考虑，你是一个国有企业，你必须要考虑到不仅是一个赚钱的问题，是一个完成国家创新战略的执行者的问题，是为中国崛起这个过程当中你必须要建功立业的问题。这一点，作为一般的企业都会承担，何况我们国有大企业。

主持人：我们今天聊这个话题，正好是在5.17信息日之前，原来叫电信日，现在叫社会信息化。今年的主题是“信息通信帮助残疾人，构建绿色社会，消灭不和谐因素”。通信技术在帮助残疾人或者是在构建绿色信息社会方面，我不知道两位老师对这个的感觉是什么？

舒华英：我举一个例子来说，如果空洞来说，大家可能没有兴趣。07年的1月份，我曾经到日本开过一次关于和日本NTT DOCOMO的合作项目。他们给我介绍了这样一个情况，作为整个日本信息化社会当中目前做到了一种什么程度呢？它也有残疾人，比如说坐轮椅的残疾人，下肢起码行动不方便的这类残疾人，他们要去乘坐城铁，他们叫做电车，在家里的时候就会通过一个互联网给城铁相关运营者发出一个请求，我几点乘坐哪一趟车，在什么车站，这个信息发出去以后，当他轮椅到达整个车站的时候，车站一般都有楼梯，但有直升直上的电梯是专门给残疾人的，而且会有车站服务人员定期到这里来接他，再把他送到电梯上，到下站的时候会有人把他送出去。一个是服务的问题，还有一个，它这个就是信息技术服务残疾人的具体例子。所以，今天讲到把世界电信日改为世界信息日，我认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仅仅是电信和通信的问题，是把所有的信息技术融合起来服务于整个人类的问题。在这个过程当中，原来的通信技术起到了关键的传输，但还有网络，包括现在互联网和其他一系列终端在中间都要起作用。

陈金桥：今年是第二个世界电信和信息日，2007年首次把世界电信日改成这个，为什么国际联盟会改成这个，舒老师提到了一些看法。国际电信联盟这么多年来，连续八九年，每一届都确定了一个主题，我用八个字来概括，历年来世界电信日和信息日，体现了由内及外，由物及人的变迁，尤其是这几年由物及人非常明显，包括惠及下一代人和惠及残疾人。现在通信的发展，信息日新月异，现在特定用户群体已经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他们不仅需要用，而且用得起，而且还需要用的好。我们的运营商其实给他创造了条件，舒老师举的例子是如何服务好，如何与其他行业相结合。我想强调的是，对听障、视障或者是肢体残障的人士来说，信息通信服务手段代替了他们的某种感官，使他们具备了与正常人士一样的在社会上交往、就业、受教育的机会。现在有很多SOHO族，因为行动不方便，或者是由于交通拥堵，不去，同时必须要接受视讯，这种对网络没有过高的要求，就可以实现就业。我再说一下远程教育，如果没有远程教育，那些残疾人士，其实在接受优质教育资源方面其实是具有更大的劣势。我们信息通信技术，不仅把残障人士作为一个用户群，而且帮助他们获取更多的信息。今年正好非常特殊，5.18就是中国助残日，这个非常有意思。国际电信发展联盟里面有一个课题，就是如何让信息通信解决残疾人士的问题，全世界都关注这个问题，而且发布了很多终端，各国政府还颁布一些法律，比如美国、欧盟都发布了信息无障碍的法律法规，作为强制性的要求，比如说窗户对残障人士是怎么帮助的，给他们一些优惠或者是照顾，这个更多的是从商用角度考虑的，有些运营上可以这样做，同时有些国家的法律也是这样要求的。今年电信日和助残日是一块的，做的非常好，对我们构建和谐社会也是非常有意义的。

主持人：5.17是从一个纯技术的话题，到一个生活当中的话题，但到现在仍然也是有很大的技术影子，比如说电信重组，两位老师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有多大的可能性，或者会朝着什么方向去发展？

舒华英：这个问题目前来讲是很敏感的问题，各种利益有关方都在关注这个问题，也在发布一些信息，当然不排除资本市场的炒作。我个人的判断，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宜于做这件事情。如果还是由政府操刀，主要做这件事情的话，我觉得5.17也不大可能做这个事情。原因在哪儿，昨天突然发生一个地震，当然对现在传说中的这种重组方案我已经发表过我的一些看法，我认为不能够解决它原来的问题，但是又有一些说法，说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总体来看，中国当前重要的问题，第一个是奥运问题，今年春天的冰灾雪灾后遗还没有来得及恢复，又发生了重大地震灾害，所以全国注意力和集中精力都应该解决这个灾后重建和如何把抗震救灾的问题纳入到现在的首要地位。今天一天可以看到，我们的新闻报道，从总书记，到总理副总理，都集中到四川受地震影响的八个省市，这是当前的一个大事。再一个，全国面临一个经济的重大问题，就是软着陆的问题和通货膨胀的问题，这几大问题是08年应该解决的重大问题。从电信行业来讲，尽管从一类人士来看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与全国重大问题相比，从第一季度来看，几大运营商还是盈利，尽管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包括垃圾短信等等，对它有很多不满意，但是对我们生活保障和目前的通信，基本上还是做到保障。全国集中精力解决最重大问题的时候，我们要跳出来解决这个重组问题，如果在这个过程当中出现一些动荡或者不安因素影响到08年奥运的时候，谁来承担这个责任。这是我提出的担心。任何一次重组都会引起运营商内部的调整和躁动，这个时候有很多工作、责任问题、其他问题都会带来很多相互之间的问题，青岛铁路局出事的问题就是信息传递的问题和人员之间的沟通问题。如果说我们在奥运期间，由于我们这个带来的组织机构的变动、人员变动、责任不清的变动给奥运带来的损失，这个问题不是追究谁的责任，而是给整个中国奥运摸黑了，这一点是作为国人都应该考虑考虑，这个时候更需要的是冷静、安定和稳定。把这个大的几件事情处理完了以后，对当前来讲，就是我们开始讲的，四大运营商恢复灾区的通信，恢复整个全国通信网络，为抗震救灾做贡献。5.17的时候，就是震后一个礼拜的时候，做这个事情适宜不适宜，我认为绝对不适宜，奥运前也不适。我相信中央不会在这个时候做这个事情。 [!--empirenews.page--]

陈金桥：舒老师说的大部分意见的结论我都是赞同的，理由跟他稍微有一些区别。结论来讲，在奥运会之前，方案的公布和正式实施，我认为可能性都不高了。现在我们要看到国家的重责，比如经济上的通胀问题、资本市场出现的重大问题，我觉得这些都是需要雪中送炭的。我们这个行业，虽然也很大，但往往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第二个问题需不需要优化，我们要看大形势，几年来信心通信是大变局，是融合和转型，其中有一个最直接的体会就是并购，并购是市场化重组，在中国的特色是政府直接推动国有资产重组，而这个重组由于中国几大运营商都是国有全资控股，带来的直接局面就是通过政府资产重组带来产业的资产重组。这个问题是始终存在的，你不改革也存在，比如说一家独大的问题等等。说到底这是一个产业的问题，这是一个产业相对内部的问题。我认为在整个推进国家信息化、和谐信息社会，包括一系列国家战略大前提下，我认为不太会选择做这样的实施。

当前有些问题，比如说固网运营商困境问题、面临的竞争问题，新的市场无法形成等等这些问题都是非常多的，我认为未来的变革，新技术的引入，网格技术的更新换代等等，这些都是必须的，政府如何利用有形之手的力量做的比较好。不是说拿出来，就能够迎刃而解，很多都是配套起来。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把这个事情看的慎重一些，恐怕还要再往后观察一下。刚才也提到各个媒体的炒作，或者是资本市场分析师的一些揣测或者是变相施加压力，我认为都是在传递一种情绪，弥漫一种心理，就是这个行业的内部矛盾希望通过外部力量能够矫正，我认为这个效果可能有，但也有可能是反效果。未来我们希望更以市场化的力量去做。政府的有形之手在中国的环境下可能要发挥一定的作用。我觉得未来会着手解决，但不是现在这个时机，这个时机是不对的。

舒华英：关于这个问题，我以前也发表过很多想法和说法，优化肯定是需要的，如何优化，首先是放宽，这是一个前提。如果还是像现在，几大运营商仍然是国资委作为一个大老板的话，这个问题改变解决不了。政府对电信这种基础行业不管是不对的，政府管到什么程度，是把市场进一步的放开，还是通过政府操刀重组以后，让它更加趋近于垄断，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就是刚才陈总讲的市场调节。我之前发表过一个观点，既要有红花，也要有绿叶，不能是光秃秃的几个，这将来不利于刚才我们提到的第二个问题，世界信息日提到的，为整个信息化社会服务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动员可以动员的力量。哪些是市场化可以解决的，就市场解决，政府不要做。

主持人：我们接下来的时间会做更多的一些探讨，不过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要暂时告一个段落了。在此谢谢舒教授、陈老师，也谢谢各位网友的关注。

舒华英：谢谢各位网友。

陈金桥：谢谢大家。